岑溪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声而又骄傲地说道:“我说适合就是适合。”
因为你很甜。她心想。
对于岑溪来说,安苳给她的感觉就是“甜”的,不管是性格,还是身上的气味。
她更喜欢以感觉为依据选香水,而不是根据外表。
她自己就用比较中性的淡香水比较多,甜香系列不太适合她。
但刚好适合甜甜的安苳。
“我会好好用的,岑溪。”安苳小心翼翼地把盒子盖好,放进了自己包里。
岑溪昨天累坏了,现在还没歇过来,晚上安苳也没舍得再折腾她,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什么都不干,时而聊几句天。
“你这里是怎么弄的?”岑溪手从安苳领口进去,摸着她左肩膀后面的一道疤痕。
这道疤痕她昨天才发现。说来也很可笑,她和安苳去年年初就发生了关系,但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那么仔细看过安苳,并不知道安苳这里有一道疤,是昨天安苳脱了衣服趴在沙发上,她俯身上去才看到的。
两三厘米长,看样子是缝过针。
“哦,这个……”安苳自己似乎都把它忘了,回忆了一下才说道,“是我去松江边境时弄的。”
当时她在水果店和老板谈价,碰到一对夫妻吵架,那个男人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果然俩人吵了几句之后,那男人就抄起了旁边水果店老板拿来切菠萝的弯刀,朝他妻子砍了过去。
幸好那女人也算反应快,弯腰躲开了第一刀,但那男人立刻就挥来了第二刀。她尖叫着往后退,架子上的芒果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那时候安苳才二十二岁,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血勇,水果店老板都吓得躲出去了,她硬是上去抢那男人的刀,第一下没抢到,反而被那男人划了一刀,她忍着剧痛,利用身高优势把刀抢了过来,一脚踹在了那男的肚子上……
安苳回忆到这里,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我想起来,后来警察来了,那个女的说是误会,说她老公不是故意的,还说是我碰瓷。”
岑溪摸着她的疤痕,咬了咬唇,冷声说道:“她是怕她丈夫坐牢,还要赔给你钱。”
“幸好有监控。”安苳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温声笑着说,“后来警察还是把他带走了,但是我没来得及去要赔偿。我还有半车货没送,就找旁边的卫生所缝了一下,打了针,先去辽河送货了。”
岑溪皱眉:“怎么不先去医院好好看看?”
这伤口当时应该不算大,只是给她缝针的人手艺太差了,没缝好,才会留下这么一道疤痕,要是去正规医院,肯定不会这样。
“剩下那大半车都是车厘子,价值十多万,”安苳说,“晚送一天坏的就更多了,我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