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苍老的叹息里面充满了无奈的感觉。
“父亲大人,有何心事么?”姬语嫣乖巧的给姬丞相端上了一杯香茗。转身坐在了姬丞相身旁。
“语嫣!”姬丞相望着女儿,口中却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您的烦恼莫不是和语嫣有关?”姬语嫣冰雪聪明,一下就猜中事情的关键。
“今日在朝会之上,锦衣雄与镇国公在大殿之上一唱一和,用皇上立后之事大做文章,虽然明面上是他们两人提议,可是背后必然是皇上所属意!”姬丞相有些怒气。
姬语嫣闻言芳心大乱,绪方帝对她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知道这一天总是会面临,只是她心中一直舍不得李翔尘,所以这一段时间她就是拖一天算一天的心态。
看着女儿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姬丞相叹了一口气,温言说道:“嫣儿,你去找李翔尘吧!和他一起离开这华夏国,越快越好!有父亲这把老骨头在,决不肯让你受到一丝委屈!”
姬语嫣心神激荡,可是随即又清醒过来,自己和李翔尘固然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父亲的一世清名却要尽数毁在自己这个女儿的手上。而且父亲年纪大了,自己怎么忍心只顾个人的幸福而弃父亲与不顾。
“不,父亲!语嫣不走!女儿不能一走了之而让父亲你面对皇帝的怒火!”姬语嫣坚定地说道。眼神中充满决然之色!
“翔尘,这辈子我们是无缘了,语嫣只能期待来世能报答你的神情了!”姬语嫣心中实在是芳心寸断,难以言表。
“痴儿啊!”姬丞相望着姬语嫣,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作为一个父亲和皇帝的臣子这两种角色,他的心里真是实在矛盾之极。
绪方帝在自己大婚之时做的十分隐秘。
按照正常的程序,皇帝应该在大婚的前七日就昭告天下,以迎接天下臣民的祝福与庆贺。而绪方帝对李翔尘就颇有顾忌,所以这皇帝大婚的消息一直秘而不宣。
绪方帝打算在大婚当日再昭告天下,这样李翔尘就算是再厉害一百倍都没有回天之术了。
而禁军五都统本待将就这个消息告诉李翔尘,无奈家长长辈都得到了绪方帝的警告,五位都统被长辈们以死相挟,被禁足在家中。
朝廷重臣们在这几日,除了上朝,什么地方都不去,就是怕不小心泄露了消息而让皇帝给自己穿小鞋。其他品经低微的官员则是连知道消息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李翔尘依旧不知道姬语嫣即将大婚的消息,每日与无风先生和已经护送怜香公主返回大汉国归来的李文生在西城门逍遥度日,好不快活。
这一日,已经到了太子大婚前一日,已经是夕阳西下之时。无风先生与李文生已经先行回府。余下李翔尘百般无聊地喝着闷酒。
此时百姓们都大部分归家歇息,准备吃晚饭的光景。过西城门的人数已经极为稀少了,三三两两的。
忽然远处的的官道之上扬起了阵阵尘土。似乎是来了大批的人和车辆。李翔尘不禁大奇。昨天到今天已经有不少地方上的官员来到京都,而且都是行李众多。不过经过这西城门之时都毕竟规矩,所以李翔尘也就没有细想。
像今日这样急速赶路的,这还是李翔尘见到的头一批。
那远处的队伍慢慢行近。李翔尘定神一看,当先一青年年约在二十出头,长相也颇为英俊,不过眼神之间却带有一丝淫邪之色,让人觉得不是善类。后面跟着二十几个军士压着几辆辎重车,上面推了许多硕大的箱子。最后一辆却是一辆马车。
这辎重车看上去没什么异常,那马车却让李翔尘感到有些不妥当。
那青年见到了城门,便放缓速度,策马缓缓进城。行至李翔尘身前之时,李翔尘冷不丁轻喝一声:“停下!”
那青年见小小一名看门官居然敢拦下自己,脸上露出十分恼怒的样子!
“什么事情!”那青年冷冷问道。
“凡是过我这西城门都必须登记一番,再检查一下你们所带物品有无违禁之物。”李翔尘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口气。
那青年以为李翔尘是趁机索要勒索,不禁大怒。这要是换了一个稍微年长老到一些的人遇到这事,稍微忍忍就好了,可是这青年是华南路总督之子,这次是代替父亲进京来给绪方帝大婚贺礼,哪里将一名守城小官放在眼里。
“我是奉华南路总督之命进京公干,怎么带有违禁物品?”华南总督之子倨傲的说道。
“啧啧,华南总督,好大的官啊!”李翔尘调侃了一句。接着把脸一沉:“在这西城门,天地地大就属我最大!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过这个西城门。”
华南总督公子勃然色变:“你一个小小看门官居然如此猖狂?”说话之间颇有想动手的架势。就在此时,那辆队伍后列的马车开始的摇晃起来。李翔尘与总督公子皆应声望去。总督公子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随即便恢复如常。
“你这马车十分古怪!”弟兄们,给我过去好好搜查一番。几个守城小卒听到李翔尘下令,便向马车走去!可是还没到马车跟前,便让总督公子的随从持剑挡住了。
“大胆,这这京都城门要地,居然敢抗拒本官的搜查!须知本官虽然只有八品,可是在这西城门管辖范围内,如遇可疑人物,即可就地格杀!”李翔尘爆喝起来。这京都从立国之时便立下如此规矩,只是守西城门的位卑官小,哪里敢真的启用这职权,所以年代久远之后,人们渐渐将京都城门的这职权忘却。
可是李翔尘却敢利用起这条权力。此时他启用,倒也挑不出法理上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