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现在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事？」

「二十多年了，说后悔也晚了，总之是我对不起你妈，但愿她能过得幸福安稳吧。」

林浅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失落。

——

很快就到了六一，小朋友的节日，最开心的自然就是小朋友。

林浅左肩上厚厚的石膏已经拆了，换了绷带，肩膀上轻了许多，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精心打理了头发，化着淡淡的妆，还穿上了合身的连衣裙，连衣裙上有大方的花卉图案，颜色非常鲜亮，非常适合夏天。

她走下楼的时候，顾城骁都看呆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连眨眼睛都舍不得。

「哇，妈妈好漂亮啊。」南南跑到楼梯前，蹦蹦跳跳的，兴奋极了，「妈妈妈妈，你有没有抆口红啊？」

「抆了啊。」

「那亲亲，亲亲……」

南南仰着头撅着嘴，跳着要跟妈妈亲亲，那样子好像一只待哺的小雏鸟。

林浅当然知道小丫头的用意了，跟妈妈亲了，嘴唇上就能沾到妈妈的口红，她嫣然一笑，说：「老师说了，今天表演节目的小朋友需要化妆，来来来，排队，一个一个化。」

南南当然是一马当先，跟妈妈的小尾巴似的，努力努着小嘴跟上去。

「妈妈妈妈，我先，我先。」

林浅拿出眼影和口红，简单地给南南化了一下，「好了，美呆了。」

轮到北北了，可北北完全不像南南，一听到化妆，嫌弃得不行，怎么都不肯化，还拚命捂着嘴巴，「我不要涂得红红的，不要，不要……」

南南故意撅着小嘴，说：「哥哥，涂一下嘛，多漂亮啊。」

「丑死了，跟中毒一样。」

南南一听，小脸一皱就要哭了，「妈妈……很丑吗？」

「才不呢，多漂亮啊，是哥哥不懂。」

南南不信，又问顾城骁，「小马叔叔，我丑不丑？」

「怎么可能，南南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女孩。」

「真的吗？」

「叔叔绝对不会骗你。」

南南这才勉强开心一些，「哼，哥哥，我不跟你好了，我一会儿还要上台跳舞呢，不许你看，哼。」

「不看就不看，我才不稀罕，哼。」

林浅：「……」

顾城骁一把抱起南南，又一手牵过北北，说：「都打扮好了，那就走吧，老师和同学都在幼儿园等着我们，今天可是你们的节日，不能吵架，不能不开心。」

南南依然撅着小嘴，涂上了小红唇，做作得不要不要的，「那好吧，哥哥，我原谅你了。」

北北：「哼。」

南南：「生气会让人变老哦，你小心变得跟姥爷一样老。」

北北很郁闷，却又说不过妹妹，那就只好原谅她了，「妹妹，我也原谅你了。」

南南拍拍顾城骁的肩膀说：「小马叔叔，我要跟哥哥拉着一起走。」

「好嘞，两兄妹就是要相亲相爱嘛。」